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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an 18 Fri 2008 22:45
  • 今天

假如说,他曾经对某些人失望,其中肯定有我。

假如说,他觉得朽木不可雕,那想必是我。

他说过,我也许是他最后一个徒弟,但我的不才,却令他选择了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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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院裡的工作人員為姐夫換上姐特地從家裡拿來的、他最鍾愛的一套衣物時,她腦海裡突如其來的閃過了年前姐夫受她影響而簽下的器官捐獻卡。綠色的一張小卡,上面寫著捐獻人是要捐出一切還是僅僅某部位的器官。姐夫和她一樣,在“所有器官”那一欄劃了個勾。她實在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的她還有閑暇想起這些,但這個念頭就是自然而清晰的出現,而且頑固地盤旋不去。

她定一定神,看著床上的姐夫,衣冠楚楚、相貌堂堂、臉色紅潤、面目祥藹。她幾乎要以為他立刻就要張開雙眼,含笑起身,然後告訴他們,他剛剛只是在演戲。但她馬上發現這不過是個太奢侈的幻念。儘管如此,她還是希望有誰來告訴她,這九個月來的一切都是場夢魘。她姐夫年輕力壯、身強體健,應該是一點毛病也沒有的,他還有好多好多年可活呢,怎麼可能會走?

她死死地望著姐夫的臉,平和安寧,沒有一絲痛苦或扭曲的神情。也許這在死者的臉上是理所當然,但她寧願相信他的確走得安詳。她突然想起剛剛氧氣口罩還在姐夫臉上時他那由急促到逐漸沉緩的呼吸,還有他們大家由殘存一線希望到枯木死灰般的心情。她想起一個多月前,他們帶著姐夫和他九十高齡的祖母到飯店為他慶生時,大伙濟濟一堂的熱鬧情景。她想起几個月來她和姐多次陪姐夫到醫院進行放射線治療時,他孱弱的坐在輪椅上進出的模樣。奇怪的是,她一時想不起發病前姐夫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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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很多,多得似乎永远没完结的一刻。没法集中精神,思绪常一下子飘到天外。老板吩咐下来的事,怎么也听不明白。脑筋变钝了。还好早上的会议顺利完成,幸不辱命。只不过会议记录要如何写出来,到时再烦吧。

总觉得双眼挣不开,照镜子时看见一个眯着眼无气色的自己。脑子里想着,明天是去?不去?K说别去了吧,手头上事情那么多,有心就好。我知道公司很忙,工作很多,一天没上班就意味着损失了许多赶工的时间,而deadline是如此的紧迫,那么的近在眉睫。但,我想去。我打定了主意要向老板申请明天一天的假期。

时间就在忙得焦头烂额之际悄悄流逝,同事提醒我,公司刊物的期限日近,中巫文稿件何时才能交货?我说下个星期吧,她面有难色。啊,要加紧步伐。但同时,手上还有好几单计划,我没有三头六臂,如何能同时间完成这许多任务?请假的念头慢慢被唯恐赶不上期限的急迫压下了,我迟迟没提笔去填那请假单。A来电问明天出席吗?我被工作压得快垮了,对着话筒说出违心的话:想去,但工作太忙,怕是走不开了... 说的时候是有点愧疚的,但这点愧疚的感觉在放下电话不久很快的被接踵而来的杂务给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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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0日,星期二,下午1时,在办公室内啃着三文治、紧张的对着电脑赶工,‘I Believe’的电话信息音响起,一连两次。以为又是电讯公司的宣传信息,看也不看。

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时,漫不经心的拿起电话,是Steven的信息。一看,短短的五个字,义简言赅,一目了然:‘游川刚去世’。这五个简单的字映入眼帘,如此直接了当,我却像看见什么艰涩难懂的字眼般糊涂起来了。他在说什么?去世?谁?脑袋空空洞洞的... 一会儿意识过来了,不敢相信,还回了个信息问没开玩笑吧?不到5秒的然后,摇了个电话过去,问Steven你说什么?那头他清清楚楚地说,游川刚刚走了。问了因由,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就挂了电话。

无法集中精神,适才在工作上的狠劲没了。看着桌上狼藉的文件,电脑荧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觉得它们与我一点无关。旧同事A打来通知,今明两晚在富贵纪念馆,他们都会出席。之后又接到前上司Allan的电话信息,说火化仪式会在星期四进行。一切那么像真的,一切又那么不像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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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他和P一道吃着晚餐,吃着吃着就聊起来了。东扯一道、西扯一边的,记得那天的我不知怎的特别轻狂,口若悬河的,竟有种此地无银的心虚。

是谁先把话题扯到逸舟身上的?记不得了。我只记得提起逸舟没多久,他就搁下筷子,低着头呜咽起来了。当时的我,心中猛然出现一种惻惻然的情绪,慌乱中塞了一纸面巾给P,叫她递给他拭泪。当然,我脸上仍是那个从容的、近乎木然的表情。但是天知道啊,只有天知道吧?当时的我,真的深深的、从心底被震摄住了。

我见到一个念子心切的父亲,我见到一个孤单、多情的男人,从心底,流出了他的伤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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